在互联网大厂,CEO们大多是公司最有权力的人,他们最重要的职责之一,是决策公司的主要运作及日常经营事项。理论上,公司开展的大小业务,CEO都有过问的权利,但受限于视野边界和个人精力,他们真正腾出手去抓的业务也非常有限。
公司草创时期,CEO亲自下场干活非常普遍,很少有人手上不沾泥。但等创业小团队成长为各自领域的头部大厂后,一号人物要是还直接带队做业务,往往意味非凡——要么是眼下最紧要、必须得做好的一摊子事,要么是关乎企业长久生死存亡的重要战略布局。
在大厂员工眼里,这些“大老板最看重的”一号任务,在内部通常会获得非一般的关注度,以及实打实的,人力、预算等资源的多方面倾斜。但从另一个视角看过去,一项业务下面的团队怎么都搞不定,要CEO亲自来管,往往也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。
我们盘点了市值最高的那些互联网大厂里,CEO们的一号任务——有些大厂日子过得不好,必须搞钱自救;有些则斗志昂扬,准备在已然成为风口的AI和云战场,奋力拼一个参赛席位;还有些大公司,发现城池渐失后,只能回归老本行,做出最适合当下的调整。
CEO们说出去的话,有时候只能半信半疑,但一号任务的动向,却诚实地反映出业务究竟做得如何,也折射出最高决策者们面临业务挑战时的焦虑和野心。
文 |高越
编辑 |辛野
运营 |橙子
搞钱,头等大事
陈睿立下了一个flag:B站购买的正版新番,永远不加视频贴片广告。
那是七年前的2016年。身为B站董事长兼CEO的他,向用户信誓旦旦:“B站未来有可能会倒闭,但绝不会变质。”在那之后,这句话被B站用户无数次翻出来,当作揶揄陈睿“叛变”的证据。
从当时的回应看,这位最高决策者在加速搞钱和维护社区氛围中,选择了后者。
但也正是因为那份斩钉截铁,B站此后在商业化上的大动作,都备受审视。
搞钱,一直是CEO们的头等大事。6月底,B站发布内部邮件称将整合多个团队,成立新的一级部门“交易生态中心”,商业技术部将升级为商业技术中心,以加强公司在商业化交易方面的基建。
在此之前,陈睿还宣布,将以用户实际观看视频所花费的时间即播放分钟数,代替目前的播放次数——虽然这项变化至今还未落地,但“B站急了”“B站掀桌子了”等字眼,已经出现在各路媒体报道的标题中。
的确,B站目前的搞钱现状,也到了陈睿不得不急的时候。
▲哔哩哔哩董事长兼CEO陈睿。 图 /视觉中国
今年上半年,B站经历了一场颇为轰动的“Up主停更潮”,虽然具体案例各有特殊,但当“在B站赚不到钱”成为不少资深Up主的共识,警报已然拉响。B站也清楚自己在商业变现上存在天然短板,比如直播带货的风口就不赶趟,哪怕今年618隆重推出百大UP主“宝剑嫂”的带货首播,GMV达到2800万元,外界仍然认为B站要想跻身这条已经卷到不行的赛道,得孵化出更多的“宝剑嫂”。
2023年一季度财报会上,陈睿提到,提升商业化效率是公司眼下最重要的工作之一。毕竟,这位CEO另一个广为流传的flag,是“2024年实现盈亏平衡”。
时间不多了,搞钱迫在眉睫。只是除了直播带货,还有什么门路?
游戏曾经是陈睿的得意之作。B站2018年能在纳斯达克上市,游戏立大功——当年的招股书显示,游戏收入在2017年B站总营收占比超过八成,达到20.6亿元。其中又属《Fate/Grand Order》风头最劲,占去游戏收入的七成。这款日本二次元游戏的国内独家代理权,正是陈睿力主B站拿下的。
但后来,收入单一的瓶颈很快凸显出来,B站甚至一度被调侃是“一家披着弹幕皮的游戏公司”。为了更好地走下去,陈睿果断决定让B站“去游戏化”,搞“出圈”。
如今,游戏又成了他亲自下场抓的一号任务。2022年11月,陈睿决定亲赴一线,担任游戏发行中心总经理,一面大搞收缩和精简,裁撤不赚钱、投入大的项目,裁员,减持中手游的股份;另一面,将希望寄托在精品自研游戏上,不再铺开来投入。只是截至目前,八个多月过去了,B站游戏还在等待一个如《原神》一样的爆款。
▲Fate/Grand Order在B站的手游界面。图 /截图
游戏赛道竞争激烈、周期漫长,陈睿的一号任务能否成功,一切还是未知数。但对于快手CEO程一笑来说,他下了狠心主抓的一号任务——电商,已经有了眉目。2022年,快手电商的GMV达到9012亿元,虽然距离抖音电商超过1.4万亿的数字还有不小的差距,但或许已经能让程一笑稍稍松一口气。
2022年9月,程一笑亲自带队电商业务,成为第一负责人。消息释出后,明眼人都看出来快手开始在电商攒劲了。快手的“带货一哥”辛巴甚至隔空喊话程一笑,希望成为“快手的一大猛将”。
程一笑似乎很清楚,市场会对他的举动有所猜测。他特别强调,自己直接负责这部分业务,“并不是因为业务出了问题,需要CEO来救火”,而是电商业务发展到一定的体量和规模后,需要看业务长期的发展方向和模式。
他认为,在做取舍和投入的选择等方面,CEO的勇气和信心,还是要比其他人更强——这两点对于彼时的快手来说,格外重要。
2021年11月从老搭档宿华手中接过CEO时,程一笑面对的问题,一个赛一个棘手——股价跌去70%;海外市场被叫停;亏损不断扩大。据晚点报道,2022年3月,在大裁员后的交流会上,程一笑自我坦白,“人穷志短、面向现实”。
为了活下去,程一笑将视线投向电商。一直以来,快手的收入主要分为广告、直播和其他业务,电商在其他里面。过去,第一收入来源是直播打赏,2020年后,广告收入跃居第一,但后来,增长都遭遇了阻碍。快手跟抖音的争斗,始终不占优势,全行业降本增效也让广告主的投放变得保守。相比之下,程一笑认定,电商业务还有可做的空间。
一号人物推动一号任务的动作很是犀利,手起刀落,将快手电商部门的二级负责人基本都换了一遍。所有人都感受到了CEO的决心,也呼吸到了空气中肃杀和紧张的味道。人事调整后的电商事业部,工作氛围更卷了,有内部员工透露,“晚上十点以后下班是常态”。
▲快手北京总部。图 /视觉中国
豪赌AI,抵御焦虑
程一笑和陈睿,在做事风格上有一个共同点:喜欢亲力亲为。
有快手前员工对Tech星球透露,对于一个还无法清楚判断前景的业务,程一笑会亲自下场捋清楚,和一线二线负责人聊,对整体业务有准确判断之后,再找代理人来负责。
而陈睿的风格,则师承雷军。在金山软件、雷军的身边工作过七年,陈睿说自己学到的东西很多,比如一个CEO必须勤奋,在关键时刻能够以身作则、身先士卒、将心比心。
但2019年接受晚点采访时,他也会反思,从基层成长起来的CEO,容易觉得自己能干的事太多,也很难把握放手的速度——有人放得很快,但也许公司会突然死了;但也有人偏谨慎,放手的速度慢了,会像他一样把太多精力花在业务和产品细节上,导致战略和思考捉襟见肘。
张一鸣也一度受此困扰。
他曾经告诉创业者,CEO要避免一个普遍的负规模效应——当业务和组织变复杂、规模变大的时候,作为中心结点的CEO容易陷入被动:每天要听很多汇报总结,做很多审批和决策,容易导致内部视角,知识结构更新缓慢。
于是在2021年5月20日这天,他决定“放手”,把字节跳动CEO的位置交到大学同学梁汝波手里,自己探索远景和公司新战略去了。
哪怕创始人已经不在CEO的位置上,他所关注的业务仍然有可能成为公司的“一号任务”。对于字节这样已经走过突围期、占据了行业高位的成熟大公司来说,最高决策者或许不用再操心短期怎么搞更多的钱,而是,如何花钱。
降本增效时代,再多的钱要花到刀刃上。要问眼下最值得花钱的项目是什么,AI一定是高票答案。
2022年11月ChatGPT的横空出世,让不少从业者对划时代的变化如梦初醒,紧张、兴奋又焦虑,也让张一鸣沉浸其中。中国企业家5月曾报道,接近张一鸣的人说,他最近在看OpenAI的一系列论文,并且常常读至深夜。“他想搞明白,太平洋对岸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张一鸣对AI的兴趣,2020年就有所显露。他先是常常分享自己学习AI论文的心得,后来,又组建了十多人的机器人团队——如今据晚点报道,团队已经有50多人,年底还会扩充到上百人。字节对于机器人的投入也越来越多,就在今年,字节还向英伟达订购了超过10亿美元GPU,用来进行AI训练。
比起市面上别的项目,张一鸣的任务目的更直接,他想让AI和字节现有的业务相结合,服务好电商等场景。比如,生产一些机器人,替代人工,完成仓库里的拣货、搬运和打包。一旦遇上大促,机器人高效、不停运转的优势,是显而易见的。长远来看,张一鸣或许还想争取在未来的新竞争中,让字节跳动再次占据高地。
▲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。图 /视觉中国
相似的一号任务,也落在了美团王兴身上。
当多年战友、美团元老王慧文成立光年之外,扬言“要打造中国OpenAl”时,王兴十分支持老伙计,“老王和我在创业路上同行近二十年,既然他决心拥抱这次大浪潮,我必须支持”,又以个人身份,参与了光年之外的A轮投资,并出任董事。
但没过多久,王慧文就因个人身体健康问题,不得不退出。这时,美团和王兴出手接下了整个盘子。6月29日,美团发布公告,称以约20.65亿元人民币的价格,完成对光年之外的股权收购。收购完成后,美团继续支持光年团队在大模型领域的探索和研究。
只是,王兴和美团并没有就此停步,他们还在不断扣动扳机。7月,据36氪报道,AI大模型公司智谱华章数月前已完成B-2轮融资,金额为数亿人民币,由美团战投独家投资,该轮投后估值为近5亿美金。
对于AI大模型的前景,王兴说自己“既兴奋于即将创造出来的巨大生产力,又忧虑它未来对整个世界的冲击”。但归根结底,CEO们将前沿科技变成自己的一号任务时,更多的是为了抵御外界公司未来可能存在的焦虑。
▲美团创始人、董事长兼CEO王兴。图 /视觉中国
就在张一鸣、王兴们刚刚摸着石头走上AI这条路时,百度的李彦宏已经走了十年。
早在十年前,李彦宏就将AI列为自己的一号任务了。他砸了钱,花了时间,建了研究院和实验室,不断学习和精进人工智能。后来又以AI为核心,建立了AI全景图,包括能云、智能驾驶、智能音箱小度和AI服务平台,一直在等风来。
可是李彦宏还没等来爆发的商业化场景,反而等来了ChatGPT。他也想做“中国版的ChatGPT”,百度也很快推出了“文心一言”,只是正式发布的前一天,OpenAI突然官宣了大模型GPT-4,打了百度上下一个措手不及。
文心一言此前在用户那儿的表现,也让不少人感慨一言难尽。如果让它取名字,像是打开了“中国新生儿最热姓名”大全;做测试智商的数学题,轻松就把自己的CPU烧坏了;就连画画,也会搞出“林黛玉变成垂杨柳”的问题。唯一好的一点是,它很谦虚,只要用户质疑,会立马承认错误,保证自己会有多成长。
很难说,留给文心一言成长的时间和空间还有多少,但李彦宏做了十年的一号任务,势必还是要继续做下去。
▲李彦宏在文心一言发布会现场。 图 / 视觉中国
云战争,动荡的一号位
今年6月,IBM针对全球CEO进行的一项最新调研发现,近一半的受访CEO将提升生产力视为其最高业务优先事项,而2022年的相同调研中,该项的排名为第六——换句话说,降本增效全球流行的背景下,CEO们更加关注公司实实在在的投入和产出。
调研显示,CEO们也普遍认可技术现代化是实现生产力目标的关键,因而将它列为第二要务。然而,报告也显示,他们在企业争相现代化和采用生成式AI等新技术的过程中,可能也会面临重大障碍。
在大力发展AI之前,大多数上了规模的公司,都将“上云”列为势在必行的事——要知道,算力是一切技术发展的基础,而云计算又是数字经济的算力底座。
只是,云的竞争是一场规模游戏,耗时又耗钱不是每个CEO都有资格把它列为自己的一号任务,也不是所有大厂在十年前都有投资未来的眼光和魄力。
2010年的一场互联网论坛,聚齐了当时BAT三巨头的掌门人。李彦宏评价云计算“新瓶装旧酒”,马化腾指“谈云计算为时过早”,只有马云态度坚决:“如果不做云,阿里将来会死”。
马云说那句话的背景是,阿里2009年成立了阿里云,成为最早一批在云计算上坚定投入的互联网大公司。而经历了十多年的积累,阿里云也成为云战场最重要、份额最多的玩家之一。
今年以来,阿里集团调整不断,阿里云也跟着陷入动荡,伴随一号位的更迭和最高决策者的变换。
从今年6月起,做了8年阿里巴巴集团CEO的张勇卸任了,转而专职担任阿里云只能集团董事长兼CEO,视野从整个阿里缩至阿里云的版图上。张勇将此视为在阿里的第二次创业,必须全身心投入,“有机会共同打造一家世界级的科技公司”。
阿里云成为张勇的一号任务,最早可以追溯到2022年底的一次人事调整。彼时还是阿里集团一号位的张勇发出全员邮件,宣布阿里合伙人张建锋卸任阿里云总裁,张勇亲自挂帅,兼任阿里云CEO一职。一位接近阿里云高层的人士对36氪表示,“知道要换人,但真没想到是老逍(逍遥子)亲自带。”
高层震荡还未结束。5月,阿里云创始人王坚又被曝将以全职身份回归,被视为阿里云重整旗鼓的标志性信号。
▲2023年5月18日,天津,第七届世界智能大会开幕。阿里云创始人王坚发表主题演讲。图 / 视觉中国
今年,阿里把自己的年度关键字,从“定”变成了“进”,这既是一种“进攻”,也是张勇执行一号任务的手段。
首先是降价。从今年5月起,阿里云下调了核心产品价格,储存、网络、数据库、视频云及CDN和安全产品最多的可以下降50%。同时,阿里云也在布局大模型。今年4月,阿里云发布了AI大模型通义千问,可以接入阿里巴巴所有产品,改造钉钉、天猫精灵、淘宝等产品。
财报显示,阿里云2023财年总收入772.03亿,已经连续两年实现盈利。但市场整体放缓和竞争加剧也是不争的事实,想要独立上市,张勇的一号任务还存在非常多的挑战。
对比之下,马化腾和腾讯云就没那么顺心了。
相较于阿里云,腾讯云起步已经晚了。等马化腾真正做了决策,成立“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”,已经来到了2018年。那时腾讯粮草充足,做起CEO关心的一号任务,也毫不惜力,上来就是大包大揽的模式,很多项目都选择了外包,只为“冲量”,员工数量也从1000多人,很快涨到了1万人。
阵仗挺大,但仔细一算,却没见到什么获利。据中信证券的测算,2020年之后的3年,腾讯云的毛利率,一直是负的。而2023年IDC的统计数据也显示,国内公有云市场格局大变,华为云升至第二、腾讯云跌出前三。
是时候做出调整了。在2022年的腾讯全球数字生态大会上,腾讯云也提出,“宁要150斤的强壮,也不要200斤的虚胖”。降本增效紧跟其后,据媒体报道,自那之后腾讯云开始裁员,有些部门是三分之二,还有些是全裁。
▲第五届数字中国建设成果展览会,腾讯云展区。 图 / 视觉中国
电商巨头,且战且守
对于云的探索,也有其他公司做出了尝试,比如京东。只是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水花,更谈不上是一号位刘强东的一号任务。因为京东知道,比起“进攻”,他们当下更应该做的事是“防守”。
刘强东防守的手段是回归老本行,重新捡起京东的低价策略。2022年11月,刘强东召集所有高管,开了一场培训会议。会上,他毫不留情地批评了部分零售高管,只会拿PPT骗自己。这场会议,昭示着刘强东重新回到了台前,把重整零售的一号任务扛在了自己的肩上。
这一次,一号任务的推进,伴随着大刀阔斧的调整。刘强东亲自操刀了京东近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组织大换血,从京东集团CEO徐雷到京东零售各事业群总裁,几乎都有调整。后来,京东又就着618的档口搞起了新的低价战。
刘强东的目的很简单——告诉所有用户,京东还是那个京东,“低价是京东成功最重要的武器,以后也是唯一基础性武器”,搞钱之余,他需要留住用户的心。
没有办法,拼多多、唯品会都在抢夺京东的用户,甚至是美团优选的社区团购,也在试图瓜分京东的地盘。为了生存,京东只有先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。
▲2023年6月18日,北京,京东集团首席执行官许冉(中)和其他与会者在公司成立20周年暨6.18购物节上鼓掌。图/视觉中国
同样在今年,想要回归老本行,重打价格优势的,还有淘宝。3月,创始人马云重新回归,在随后与淘天集团各业务负责人的沟通会上,他直白强调,“接下来是淘宝而不是天猫的机会”。
马云当下的一号任务也很清晰,就是带领阿里,“回归淘宝”。换句话说,他想在大家消费信心不足,攥紧钱包过日子的时候,重新联络起中小客户,打响反击战。
为了实现回归淘宝的一号任务,阿里加大了力度。今年618,淘宝针对中小商家开启了“淘宝好价节”,阿里旗下的广告营销平台“阿里妈妈”过去一直给品牌商家卖流量,但现在,他们也要将流量向淘宝里的中小商家倾斜。阿里妈妈负责人刘博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透露,“今年帮助中小商家开单是重要的考核指标。”
京东和淘宝,需要靠CEO的一号任务帮助它们重回增长轨道。反观一直坚持打价格战的拼多多,CEO陈磊的一号任务,已经从国内移到了海外。
从去年9月开始,拼多多开始搞出海业务,上线平台Temu。目前,Temu已在海外四个大洲、十个国家上线,依靠着烧钱、营销和补贴,Temu已经连续几个月“霸榜”美国应用程序排名。数据显示,5月份Temu在美国的销售额比Shein高出20%。
只是,陈磊的一号任务传回来的并不全是好消息。拼多多将目标放在出海,背后也是因为国内的增长有了瓶颈。2020年下半年,拼多多增长了1.51亿的新用户,但是从去年9月,到今年3月,同样是半年,拼多多却只增长了1460万人。也就是说,拼多多在国内的流量红利,也看到了天花板。
战争才刚刚开始。拼多多能否啃下出海的硬骨头,陈磊能不能完成好这次的一号任务,还有很多变数。
▲拼多多旗下跨境电商平台Temu。 图 /视觉中国
参考资料:
[1]B站游戏,陈睿想重开一局,豹变
[2]播放分钟数代替播放量、24年“盈亏平衡”:B站商业化“急了”?娱乐独角兽
[3]孤单程一笑、“战时”CEO,晚点
[4]对话bilibili陈睿:在中国太少企业把用户当一个平等的人,晚点
[5]程一笑接任快手CEO这一年,Tech星球
[6]张一鸣熬夜看论文,AI博士年薪500万,大模型搅动创业圈,中国企业家杂志
[7]字节要造机器人,团队计划扩充到百人,晚点
[8]阿里云,在不合时宜的时代,36氪
[9]腾讯云:“失败者”的“价值战”,牛透社
[10]马云的非公开会议,淘宝天猫未来的三个方向,晚点
[11]拼多多Temu出海,为什么这么猛,电商头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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